來點山東大餅 來點歌


野蠻部落註:

很喜歡這個部落格,

很喜歡透過他的筆觸,靜靜的聽他說故事~

你們願意跟我一起來聽故事嗎~??

來點山東大餅 來點歌

剛剛收到一封e-mail,是石碇山裡頭那家小館子─「不知處」的老闆鄧志浩和吳芳蘭夫婦寄來的,寫的是過幾天館子裡要辦活動,由南方二重唱的「小南方」林明樺擔綱,小南方要先在店裡辦畫展,隔幾天後再開小型演唱會的事。

巧的是,小鄧夫婦和小南方,都是這幾年結的緣。

鄧志浩是鄉音合唱團成員,帶領過九歌兒童劇團,很多年前,還在電視上主持過節目。但一切絢爛,都已是過往雲煙,名利與放逐,他選擇後者,雲淡風清,快樂自在其中。

我和妻大約是半年前去他們店裡的。他們的店,隱身在石碇與新店間的北四十七線上,是一幢二層高的房子,前頭有個小院子,院子裡有個小魚池,走過鋪著紅磚和白石子的小路,推開木板門,就是鄧志浩和吳芳蘭自己裝潢,親手打造的結交各方朋友的地方。

在這方不算太大的空間裡,鄧志浩管自己叫「處長」,吳芳蘭說自己是「廚娘」。處長和廚娘都很會做菜──說得更精準些,處長的專長是做美食佳餚,廚娘的專長是烹調咖啡和烹煮花茶。

鄧志浩做的粉蒸荷葉排骨、釀苦瓜和獅子頭煲,味道實在好極了,看得我這不下廚,也從來搞不清勾芡是什麼玩意兒的大男人汗顏不已。

忙完廚房的事,兩夫婦和我們一家子頭一回見面便聊開了。鄧志浩拿來一個加拿大買來的棋類遊戲,耐心地教兩個小女兒玩。吳芳蘭說:「他是個耐心的好爸爸,小孩的大玩偶。」

雖然曾經在電視螢光幕裡絢爛過,鄧志浩平凡得就跟街頭上隨時碰得到的藝術家一樣,何況那段在電視台插科打渾的時光,對他來說,痛苦還是遠多過於歡喜。他告訴我:「我不屬於那裡,我不喜歡那種生活。」

後來,他果然把光環缷下了。他跟哥哥鄧志鴻組了鄉音合唱團,寫著唱著自己喜歡的歌。沒想到兄弟兩人後來竟也撕破臉,各走各的路。鄧志鴻表演起他的政治模仿秀,鄧志浩則和吳芳蘭帶著兒女,去了加拿大,過起接近原始況味的生活。

他遠走加拿大後,鄉音也絕了響,直到今年,他們突然覺得,一起唱歌,是多麼美好的事。於是,幾通電話,又讓他們聚在一塊兒。

於是鄉音便回來了。

........未完,按此閱讀全文




中年狂狷

若不是曾經愛到徹骨,你怎麼會在人生都走到這個當口了,還敢嚐試那些未曾嚐試或仍舊依戀的事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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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濤是攝影組老大哥,兒子已經念高中了,最近卻夢迴青春,上音樂教室學起電吉他來了。

幾個星期以前,他想幫兒子買把貝斯,跑來問我意見,我玩一點吉他,不懂貝斯,這是兩門學問,我只建議了他幾個知名的廠牌,沒敢多說,倒是電吉他,從Ferder和Gibson等廠牌到相關配件,還趁機賣弄了一下,半調子功夫,也夠讓阿濤聽得津津有味了。

沒多久,他又來找我。「兒子的貝斯,沒買,先讓他到吉他教室上上課,有興趣再說。」答案讓我感到些許意外,畢竟當初兒子想玩貝斯這件事,他是歡喜的。更意外的卻還在後頭,他接著說:「我買了把Fender的琴,也去吉他教室報名了。」

真服了你,五體投地地服你,但....兒子沒跟你嘔氣嗎,阿濤?「要玩,他日子還多,他老爸想玩,能有多少日子?」嘿嘿!和去日苦多扯得上的理由,都這麼理直氣壯嗎?

阿濤把他的Fender揹來公司,兩個中年男子躲在會議室裡賞玩這把琴。是把2008年出廠的American Standard Stratocaster(算是Fender最經典的型號了吧?),漂亮的楓木指板,比我那把1999年黑檀木指板的Stratocaster搶眼不少,精緻光滑的赤楊木琴身上,嵌著兩個雙線圈和一個單線圈拾音器,六根琴弦在昏黃的燈火下靜靜躺著,卻像六條賽道上蓄勢待發的跑車。

撳下Amp的電源開關,跑一段五聲音階,悅耳又充滿力量的弦音瞬間在小小的空間裡爆了開來。還有什麼事比聽插了電的Fender狂嘯嘶吼過癮的?

每一個喜歡熱門音樂的人,大概都有過相同的夢,那夢境說的是:我們都成了演唱會舞台上聚光燈和泛光燈交互閃映下的大明星,扭腰擺臀縱橫全場不時揮汗振臂不時仰首嘶吼地賣力表演,舞台下數十萬(這夢也太招搖了)觀眾都因你而歇斯底里,喊破嗓子仍然渾然不覺。

........未完,按此閱讀全文



不對等的惦掛

我從不喜歡攀權附貴,一直惦掛與他之間的誤會如何化解,是因為他的人生有太多驚豔的故事,我還沒有聽完。

這是個不對等的惦掛。然而,我們也許真的會再去吃頓泰國菜,喝一次下午茶,我不會再掏出筆記本,他也無需再提防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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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博允走進新象辦公室裡召開記者會的小房間,我楞了兩秒鐘。他一轉頭,發現我帶著些許不安與意外的眼神,也楞了兩秒鐘。

我沒有預期他會出現在這場記者會,這是他兒子許維城的場子,也許他不打算來的,偏偏兒子被事情耽擱了,沒能趕上時間,臨時請老爸出馬。

他先出了手,事情發生得太突然,我只能被動接招。

我們在眾目睽睽下,握手。這一刻,我本來已經不預期會在五年十年內來到。他先張嘴說:「咦?你怎麼消失了那麼久?」我苦笑,知道他要的答案不是這中間的曲折與答辯,而是我對那件事情的態度。於是我說:「那件事,我很抱歉。」
他隨即接口,厚實溫暖的手掌緊緊扣著我的掌:「你知道,我承受家族多大的壓力嗎?」他的頭髮,又比三年前白了,但是遺傳自祖父許丙的英挺面貌,仍然散放足以迷倒女性的魅力。「還好我小叔叔過世了,過了一陣子才又好好看了你寫的,也還好啦。」

我盼望這場對話還能繼續著,但是其他記者喚走了他。接著,兒子來了,他把舞台還了,一聲不響地退離鏡頭,那個曾經只要有他在,不會有人爭奪得走的世界,他已退讓。幾天之後,新象辦30週 年慶 ,華山藝文特區會場上冠蓋雲集,馬英九、連戰、林懷民、施明德、林明成全衝著他的面子出席,鎂光燈的焦點依然在他身上。交棒或退讓,都不是一時半刻成就得了的事。

該說說那件事了。


........未完,按此閱讀全文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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